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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作为君主,尽管会要求臣子对自己直言进谏,但并不能容忍有其他人对自己的皇后指点教诲, 即使那人是阿姝的生身母亲,终究还是臣妇, 怎能训导皇后?

温嘉姝拍拍案几对面的垫褥,邀郎君坐下。皇帝依言到她对面,冷不防被人隔着案几衔住了唇齿,阿姝很少白日里这样亲吻他, 而且这次她不单要亲人,还要拿自己的鼻子故意去蹭他的鼻梁, 叫他心动爱怜。

唇齿分开,圣上也不许她坐回去,半揽住她的背低声问询:“怎么,阿姝是想要我抱你到榻上去吗?”

她夜里偶尔还是会主动的, 特别是小日子刚走那几天养足了精神, 也想要与郎君亲热,但这样白日里索欢的事情还很少见。

“要是为了皇嗣的事情也不用这样心急,朕也不是非得叫你受生育之苦, 是不是夫人说你什么了?”

皇帝觉得立东宫这种事应该提上日程,但也没什么好着急的,上皇和太穆皇后生他的时候已经年近三十,阿姝还未及双十年华,哪里就值得催上了。

“倒也不全是为了孩子,”道长的鼻梁坚而挺,她蹭过去的时候都没法直接压平,温嘉姝小心翼翼地用手试探了一下小道士,已经有被人吵醒的征兆,“郎君,我只是亲一下,你也会这样想我吗?”

圣上握住了她探下去的手,微微喘息,“是又如何,阿姝不想我吗?”

上次打马球赛赢了之后,他把人掳到更衣间里好像有点累到她了,最近她都不怎么许人碰的,他惦记着面前的这块酥肉还不应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