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姝到了他身前,一把攥住道长的手,微微气喘, “你刚刚要自己走就算了, 可怎么现在还不理我?”
“你真是……”圣上气得无法,她自己在暗处看戏,反来倒打一耙, “我就该去南内,那里的美人可比城里多上许多。”
温嘉姝知道他是在生气,笑着剥了一颗栗子放到他手心,“那家摊铺的老板说这是今年新下来的栗子,价格高着呢,我特意去给你买的,你趁热吃了罢。”
这才刚是板栗采摘的季节,在民间也算是稀罕物,时下饴糖又昂贵非常,这一包糖炒栗子确实不是谁都能吃得起的。
“阿姝,我似乎和你说过,我不爱吃甜。”圣上掌心里的糖栗尚有余温,散发着诱人的香甜气息。
这板栗明明就是她买来自己吃的,还好意思安到他身上来。
“娘子,您这是把爷怎么了?”
敏德去酒楼打点齐全,才要请帝后登楼赏月观景,忽见圣上盛怒,也是暗暗叫苦。
温嘉姝挑了挑眉,“总管果然是向着自家主君,我什么都没做,怎么他一生气就要赖在我头上?”
帝后龃龉,这对天下最尊贵的夫妻任是谁也惹不起,敏德诺诺而笑,请了帝后登楼,自己不好再言说些什么。
“敏德难不成说错了?”圣上尝了那栗子,其实也算不得是太甜,软糯适中,“娘子什么也不做,就叫为夫在街上出丑,要是娘子有心想做些什么,那我的颜面恐怕都要荡然无存。”
这个酒楼皇帝少年时也曾来过,经历了数度战乱,依旧生意兴隆,原本这包厢和外面的散桌都已经订满了,但是皇帝兴致一起,敏德总也要想些法子,多向那客人使些银钱,才腾出了二楼外面的几张桌子,虽然不比包厢清净,但赏月观灯角度极佳,差事也算办的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