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温润声音响起,萧宝绥看着那个曾经再熟悉不过的男子出列,举起手中的东西朝着明湛跪下:“数年前,萧首辅勾结羌国,出卖大晋朝兵力部署图一案,是桩冤案!”
“那些从萧府搜出来的藏着地图的字画,皆由我陆家经手,这诬陷人的手笔出自现任首辅孙仁善。”陆清棣脊背挺得笔直,侧头看了眼颓然的容甄,“陆家孙家,都是奉太后之命。”
“奉命,务必将萧家斩草除根。”他扫了一眼眸子通红的萧宝绥,心中释然顿觉轻松,“当年的密信、字画买卖的证据,全在臣手中,皇上一看便知。”
“萧家满门皆是肱股之臣,容氏满门罪应当诛!”
此言一出,满堂议论纷纷。
虽早知晓是太后的意思,可将事情原原本本听过一遍之后仍是心中震撼。
萧宝绥握紧了拳头,指甲陷入掌心嫩肉中也丝毫不觉得疼。
一片雾气升起,眼前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祖父,您看见了吗?您往后便是清白之身了!
她忍着泪水,一步步走到明湛面前,跪在那抹明黄色之下。
“臣女萧氏,痛惜祖父蒙冤多年却无能为力,在这深宫之中苟且偷生。祖父生前反复告诫臣女,不可复仇、不可做危及江山社稷之事。祖父说……”萧宝绥忍着哭顿了顿,声音控制不住的有些发抖,“祖父说过,他身死不足为惜,只挂念黎民百姓能否过得上没有战乱、衣食富足的生活。”
“皇上,祖父死前都在想着万千百姓啊!”
她终是忍不住,痛哭出声狠狠地磕了个头。
“宝儿……”楚悖喃喃念着她的名字,想走过去把她拉起来,最终却只是动了动。
“请皇上为祖父做主,诛杀容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