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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扁着唇,斜眼看了看面前后背挺阔的男人,一股火气直接窜了起来。萧宝绥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顶着他看过来的诧异目光微微扬了扬下巴:“我自己可以走!不用你牵。”

说完,就越过他往前走去。

楚悖看着那个不知为何突然气鼓鼓的背影,笑着眉毛一挑。他随手捡起颗石子,指间微动,本就昏暗的光瞬时就灭了。

阴风阵阵,哭号声裹着浓重的血腥味飘进萧宝绥的耳朵鼻尖。她吓得抱着头蹲在地上,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发抖。

牢里的窗是封死的,连半点月光都透不进来。真真正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她怕得厉害,甚至都能听见血液凝固成冰碴的声音。虽然怕,但却赌着气一声不吭,只死死地咬着牙缩到墙边。

楚悖自幼习武耳聪目明,夜能视物。他看着墙边那纤瘦的一团瑟瑟发抖,像极了被困在陷阱中的兔子,绝望无措。

“宝儿?”

萧宝绥抿唇,一言不发。

楚悖皱眉,拿出火折子把蜡烛重新点燃。一缕昏黄的光映入她的眼帘。

萧宝绥心里的恐慌渐渐散了些许,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块浮木,紧绷着的心松了下来。

“我刚刚叫你,你为何不应我?”楚悖走了过去蹲下身子,瞳仁中全是她的影子。

“我说过我可以的。”萧宝绥低着眸子,觉得自己奇奇怪怪,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蛮不讲理。

楚悖默默地看着不怎么高兴的“兔子”,忽然开了口:“宝儿一直想知道我这道疤是怎样来的吧?”

萧宝绥抿了抿唇,虽然还是没抬头看他,但好奇心却被整个勾了出来。

楚悖见她微微动了动,伸手握住她的手带到自己胸前那道刀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