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姑娘们面露幽怨之色,有些娇气的已经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了。
“当年……”霍安如看着她们嫌弃地撇了撇嘴,“你也这样?”
“我才没有!”萧宝绥摇摇头,“祖父的教导不可辱没。”
“哭罢。”赵阑瑛不以为意地坐在廊下,轻轻摩挲着手上的汤婆子,“也算是为将来掉脑袋的惨状哭一哭了。”
话音一落,娇柔的啜泣声渐渐小了些。有的人虽还是噼里啪啦地掉着泪珠子,但却站得规规矩矩。
不过,这些人当中不包括永熹。
萧宝绥看着拿帕子擦泪、时不时气得跺脚的永熹不禁皱了皱眉:再这样下去要被罚了。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赵阑瑛声音微厉:“永熹,你若是再不站好,便要罚了。”
“凭什么罚我?”永熹养尊处优惯了,郡主的脾气早就刻在了骨子里。
“就凭你目无宫令,藐视宫规。”赵阑瑛要杀鸡儆猴,如今这鸡自己跳了出来反倒是给她省事了,“三十戒尺,就由萧女史掌刑。”
霍安如见此,拼命压下快要抑制不住的笑容,将手中足有一寸厚的戒尺递给她。
萧宝绥手中的戒尺就像烙铁一般,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快去。”赵阑瑛催促了一声,“身为御前女史,你也会有到我这个位置的那天,难道你要看着她们将来酿下大祸吗?心慈手软不是帮她。”
“喏。”赵阑瑛做事向来有她信奉的准则,萧宝绥也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便拿着戒尺上前。
“伸手罢。”
永熹不认为她敢打自己,伸出手轻蔑地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