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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在狱中,太后传下懿旨有意为萧家留个后。祖父曾写了封信托陆家照拂她一二,不曾想陆家将信原封退回,避得老远。她这才入了宫做了宫女。

萧宝绥现下虽是落架的凤凰,但也绝不会回头让人笑话。

林夫人脸色铁青,拂袖离去。

萧宝绥望着那个背影,不禁有些感叹:从前她见了我笑得像多花,不住嘴地夸……幸亏没嫁。

她摇摇头,转身回了尚服局。

远处,一个身着大红色飞鱼服的男人牵着头狮子,懒洋洋地凝视着萧宝绥。

楚悖有一搭没一搭地揉了揉狮子头,紧抿的唇终于扬起个浅浅的弧度:“还好她没事,不然此刻你应该在寿康宫里撒欢儿呢。”

刺头嗷呜叫了一声,像是有些不满。

“行了,瞧见那个欺负宝儿的丑东西没有?”楚悖乖戾一笑,“去给她点颜色瞧瞧。”

“嗷!”刺头抖搂两下毛,兴奋地蹬着蹄子往林夫人的方向跑去,宫门瞬间乱成一团。

不出半个时辰,昌平侯府的林夫人在宫里溺了裤子的事传遍了整个东京城。

夜色渐浓,萧宝绥习惯性地倚在榻上等。手里拿了本书,懒洋洋的也没翻几页。

她望着窗,不禁想起了自己从前在家中,她的屋子是地龙烧得最旺的。她贪凉,总偷偷把窗子开条缝儿透气,有一次忘记关窗受了凉,父亲气的把她屋子里的窗子都上了锁。

萧宝绥抿唇坐起身子:若是把窗子都锁上,他是不是就进不来了?

她把书放到一边下了塌,鬼使神差地翻出一把雕花小锁走到窗边,正犹豫着要不要把锁挂上,面前的窗忽地被人拉开:“宝儿在窗边儿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