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小罐子,指尖泛白发冷:他是不是受伤了?
或者……是他干脆把自己弄伤了才弄到了这罐药?
以他的脑子,做出这种事也没什么稀罕的……
还是等他今晚来了问问吧。
“你是在担心他?”霍安如见她皱着眉思索,调皮地凑近一笑。
“哪有?!”萧宝绥否认,“男人嘛,总是喜欢体贴温柔的女子,我若是关心他,他自会觉得欢喜。”
“瑟瑟脑子真灵!”
*
入夜,萧宝绥坐在窗边绣着荷包。
上次皇上赏下来的绸缎掌饰只留了两匹,剩下的将近三箱子她与霍安如一人一半。
自从搬到这来,赵阑瑛和霍安如都很照顾她,她没什么帮得上忙的,就自动揽下了绣活。
每日绣绣荷包香囊、打个璎珞,闲暇偶尔看看书,清闲自在,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在家的时候。虽然没那么富贵,但却也怡然自得。
“宝儿在给谁绣荷包?”
窗陡然被人打开,一股冷风夹杂着一个森冷的声音猛地灌了进来。
“给我们掌饰的!”萧宝绥眉眼弯弯,起身走了过去,“阿瞒哥哥你瞧,好不好看?”
楚悖翻身进来,眯着眼睛扫了一下,不经意瞥见了桌上的布箩筐里整整齐齐摆了六个荷包:“有给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