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阑瑛微微眯着眼睛,扫视着下头站着的宫女们,目光兀地停在了萧宝绥身上:其他人要么茫然,要么在努力思索,只她若有所思,好似是这香引起了心底旧事,她定是知道这是什么香。
“萧宝绥,你说罢。”赵阑瑛头脑愈加昏沉,便点了她的名字打算速战速决。
“啊?”萧宝绥回过神来,见别人都看着自己,连忙行了一礼,“回掌饰,宝绥不知。”
赵阑瑛见她推脱,忍着头痛道:“我知道你定是知晓答案,若是再磨蹭,往后就别再来上我的课。”
萧宝绥闻言瞳孔一缩,也不敢再藏:“是奇楠。”她顿了顿,又补上了一句,“倒架。”
说完,旋即低下了头。
“果然,制香这门儿功夫,见识底蕴丰厚的人学就是要强上一些。”
见她答对了,其他人齐刷刷地瞪着她,目光皆是带着敌意。
萧宝绥如芒在背,各路目光刺的她身子发凉。
赵阑瑛起身,揉了揉眉心,“萧宝绥,你虽是对了,但开始时却欺瞒我,就与其他人留下一起抄香方罢。”
此话一出,刚刚还怒视着萧宝绥的宫女们纷纷收回了目光,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喏。”萧宝绥端着的肩膀一松:一起受罚,总也好过冒尖被人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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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抚司,外头看起来肃穆森严,可只一进门,就会感受到一股子血腥味儿。阴森森的,就连毫不起眼的殿阶上都撒着一片殷红,好似还冒着热气,缓缓吞噬着那片残雪,蜿蜒成血流,滴答滴答地一点点滴了下去,声音清脆又诡异。
整座囚牢内都封死了,没有一丝阳光,充斥着浓烈的血腥腐臭味道。
不知哪来的阴风穿堂而过,烛火颤抖摇曳,正如绑在柱子上的人一般,颤颤巍巍,将熄将灭。
“楚悖,你他娘的就是条疯狗!”柱子上绑着的人身子猛烈地颤抖着,充血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那个悠哉悠哉坐着太师椅的男人,穿着一身红如烈火艳阳的大红色飞鱼服,张扬又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