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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道女香树么?”赵阑瑛摩挲着案上的双耳香炉,悠悠开口。

女香树?

屋内小宫女们听了面面相觑,都犯了难,纷纷窃窃私语起来:“女香树是什么东西?”

“从没听说过呀!名字奇奇怪怪的……”

“难不成还有男香树?”

萧宝绥安安静静地站着,心中有些诧异:女香树出自《华夷花木鸟兽珍玩考》,此书真伪杂糅,很多地方都不可考,其他女官们皆是当闲书看的,怎的赵掌饰会拿这个做题?

“我知道我知道!”站在第二排中间的余清清上前一步,骄傲地环视了一周,扬着下巴清了清嗓子道,“据传,汉代未央宫内有一棵树,女子将其枝叶随身携带,香气淡雅且经久不散,男子携带则无香气,因此名为女香树。”

“说得很好。”赵阑瑛赞赏地点了点头。

余清清暗自欣喜,还未来得及高兴上多久,就听赵阑瑛复又张嘴:“不过我考的不是这个。”

“啊?”余清清笑脸一垮。

“你同我说说这女香树的出处,说出来便可得了这小半日的假。”

“我……我只在家中偶然听见旁人提起,可出自哪里,确实不知。”余清清耷拉着脑袋退了回去,嘴撅得老高,只恨自己当时没问个明白。

赵阑瑛掩唇咳了一声,声音更哑了:“你心细记性好已是难得,却不肯钻,凡事有了两分成就便洋洋自得,可记住教训了?”

“清清记得了。”余清清行了一礼,丧丧地低着头。

萧宝绥看着赵阑瑛,眉眼带了丝笑意:因材施教的好先生大抵就是这样的吧?

“其他人有知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