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话化在了风雪里,容怀把脑袋枕在朝焱胸膛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容怀这场大病持续了将近一周,他本就不怎么沾荤腥,边疆条件有限,也没办法给他整出花样,每天都喝着白粥,脸都迅速消瘦了一圈,这一周时间都浑浑噩噩的。
直到低烧逐渐消退,他才发现朝焱亲自上阵,率领兵马一路长驱直入,气势如虹,不仅吞并了周围的小国,那些兵马只要一听到朝焱的名声就吓得闻风丧胆,屁滚尿流,甚至朝焱反将一军,铁骑直逼大越都城。
寥将军连插手的余地都没有,彻底被架空。
在朝焱面前,所有的抵抗都太过薄弱,最后的大越也不过是砧板任人宰割的鱼肉,拖着时间负隅顽抗罢了,朝焱却不打算跟他们耗时间,他展现出来了雷霆一般的手段,一马当先身先士卒攻破城池,所有不降的、负隅顽抗的全都被他无情屠杀殆尽。
大越国都就此沦陷。
眼看着国破城亡,顽抗的兵马尸首在皇宫前堆成一座小山,大越君主强忍着恐惧和屈辱,被迫向容怀递上降表,俯首称臣。
同年三月,容怀凯旋而归,班师回京,在京城登基称帝。
登基这日,天降祥瑞,成千上百只鸟儿在祭坛上方盘旋,久久不去,满天的祥云在晴空漂浮汇聚成一座金光熠熠的庄严宝相,满京山寺佛庙里的花齐齐绽放,路人行走在街头,都能闻到清浅馥郁的花香。
甚至有渔民在打鱼的时候,无意间从河流中打捞上来一头千年寿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