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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如何以为呢?”

“我,嚇嚇……”三皇子还没来得及开口,猝然双眼瞠出,眼角徐徐流出一行血泪,耳鼻也汩汩淌一行鲜红的鲜血,他扭头去看那杯茶,然后双手疯狂地抓挠自己的咽喉,直将喉咙抓得鲜血淋漓,才仰面倒下,在痉挛中痛苦不堪地断了气。

寥将军张了张嘴,看着地上七窍流血,死不瞑目的尸体遍体生寒。

唯独朝焱无动于衷,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尸首,“你又打算做什么?”

“我只是忽然醒了,觉得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容怀轻声说:“我不想掣肘你了,阿焱,这琅马我打算彻底交到你的手里,之前是我做错了。”

一直谋划着想要从朝焱手里夺权,把他挤出军营的寥将军:“……”

“不,你还没有醒。”朝焱却说。

容怀以为朝焱说这句话是不打算接受自己的低头,不愿意原谅他,于是撑着额头呢喃自语:“那你究竟想我怎么样呢?我都说了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一直在错,我以为自己不在乎,其实我太在乎你了,在门外听见你们的谈话……就像一直以来我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出现在我面前,三皇子能不顾风险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他是一个有见地,有胸襟,豁得出去的人,或许在你心里也认为三皇子比我更适合当新帝吧?”

“你这些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朝焱说:“你为什么要妄自菲薄,觉得他比你要好?”

“我……”容怀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议事厅里一地寂静,容怀站了一会儿,刚才站在屋外吹了一会儿外面的风雪,如今他的额头又开始发热,高热烧得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他下意识绕开地上的尸体,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