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溅了容怀一脸,同时他也失去了桎梏,跪伏在地上掩唇咳嗽,脆弱不堪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
紧接着,他就看到一双染血漆黑的靴子停在他的面前,低沉的声音自上而下传来:“容怀,给我把头抬起来。”
容怀缓缓抬起头,琥珀色的瞳孔清晰得倒映出眼前高大、通身暴虐杀伐的身影。
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但是没等他抓住,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张嘴却无声:“……”
“你究竟是何人?竟敢擅闯庙堂之中!”陛下心里紧张,绷得紧紧的,拍桌怒吼:“如此胆大妄为!你不要想着活着从这里出去!”
朝焱却没有理会他的犬吠,而是将视线在容怀有精雕玉琢的脸上徘徊,随后视线下滑落在他单薄的领口,隐约可以看见前胸和瘦背交错纵横的伤口和青紫,遍体鳞伤,触目惊心。
还有那一对脚踝上沉重的铁镣。
“容怀,”朝焱眉头紧皱,“为帝者可不会以这样狼狈的面目示人,所遭受的挫折和磨难会使你跌倒,但是更重要的是如何爬起来。”
容怀跪在地上,单薄脆弱的脊背微微发抖,呜咽一般地说:“……我,我站不起来,我做不到,你帮帮我……”
“依附别人的力量站起来只是徒劳无功,无济于事,你得自己站起来。”
朝焱俯身捏住他的下颔,望着他琥珀色的水眸:“容怀,为帝者从不低头,也不会屈服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