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焱浑身的经脉已经被烈火烧得撕裂,动弹不得,但容怀的血液喂入唇角淌入腹中,他体内的濒临暴动的烈火重新驯服地趴了回去,体表伤痕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没事了,没事了……”容怀轻声呢喃。
“是我害你伤成这样,”朝焱艰难调转视线落在容怀血肉模糊的颈侧,声带撕裂,嗓音沙哑。
容怀却说:“不……这也是出自于我的本心,和阿焱毫无关系。”
“阿焱两天的折磨,你一定觉得很累吧,闭上眼睛睡吧,我就在这里。”他不顾满身的血迹斑斑,伸手搂住朝焱的腰,在朝焱耳畔轻声安抚。
朝焱却勉强挪动手掌,缓慢地抬起来握住容怀纤细的颈项,容怀微微跳动的脉搏就在他的掌心,他捏住容怀的喉咙,容怀也只好顺着他的力道,将头低下来,然而下一刻他就倏然睁大眼睛——因为他感觉到颈侧的伤口上传来滚烫湿润的触感,朝焱竟……在舐舔他的伤口?
“阿焱……”
容怀也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灼热滚烫的舌头覆盖在他的伤口上,那股火灼一般的热意从他颈侧一直沿着血管蔓延到胸口,让他连同手臂都在忍不住微微发抖,玉白的脸颊浮上一丝薄红。
他紧紧咬住下唇,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朝焱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已经疲惫地睡了过去。
容怀把朝焱放下来,他捂住颈侧渗血的伤口,慢慢扶着墙往外走去。
外面的凉风一吹,倒让他的头脑清醒许多,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想一劳永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