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出他的呼吸放缓,躁动不安的身体柔软驯服下来,朝焱调整了一下他的姿势,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也抱着怀里这具柔软的身体,闭上双眼。
第二天,容怀出了一身大汗,又被抱着捂了一个晚上,虽然后背颇觉得黏腻不适,但好在高烧还是退了。
窗外天光早已大亮,光线透过一刻不停的暴风雪穿过窗棂照在床单上,容怀揉了揉太阳穴,撑着身体坐起来,朝焱端着一碗粥走过来,将勺子递给他:“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容怀坐在床上,卷起单薄的真丝袖口,露清瘦细腻的手腕,捧起小碗,将一碗粥慢条斯理地喝下去。
从朝焱的角度,容怀略长的头发遮住了后颈,细软的发丝落在眉眼之间,尾端上翘,深色发色衬得后颈一小截肤色莹玉白腻。
朝焱看了两眼,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问:“你的烧已经退了,为什么还怏怏不乐?”
“出了一身汗,后背难免不舒服……”说到这里,容怀顿了顿,“你抱了我一夜,不觉得臭吗?”
“我正想说,”朝焱说:“你身上的味道总是那么香,流的汗越多,反而越香,这是什么道理?”
容怀眼里一闪而逝的羞恼:“……你胡说八道什么?”
朝焱:“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话?莫非你自己闻不出来吗?”
容怀脸颊又浮起薄薄的红晕,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朝焱走出去查看片刻,然后又重新到房间,容怀问:“外面吵吵嚷嚷的,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