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显然是在致敬昨日聂青朝堂上的话。
宫婢听见这样直白的话,恨不得自己的口鼻,耳朵都被糊住,内监已经从昨日朝堂上的表现隐约猜到晏灼和陛下有关系,今日听到这样的话,脸部已经震惊到麻木了。
容怀失笑,“快些为孤更衣。”
晏灼勾唇一笑,从宫婢手中取来衮次为容怀披上,他是头一次帮容怀穿衣服,难免有出差错的地方,好在旁边有内监轻声指点,这才按照规制一件一件穿好常服。
金玉缓带束系在腰间,晏灼打量着容怀的腰,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由心里感慨容怀的腰还真是细啊,看上去轻轻一折就能折断似的。
容怀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足弓玉白毫无瑕疵,还透着一丝粉白,和深色的地毯形成鲜明对比,晏灼眼神遽然幽深,喉咙上下滑动,将那股翻涌的气血压下去,才走过来:“陛下,臣还没给您穿袜子。”
容怀在床榻上坐下来,晏灼俯身单膝跪在地上,他将容怀玉白的脚拢到怀里,拇指无意识擦过柔软的掌心,容怀耳尖骤然红了,鼻尖轻轻“哼”了一声。
鼻音虽轻,却依旧入了晏灼的耳朵,就像轻轻的羽毛在心中划过,他心中一动,勾起嘴角:“原来此处也是陛下的……”
容怀轻轻踹了一下,才将他后半句话隐下去。
周围人眼观鼻鼻观心,全当自己是个聋子瞎子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到。
晏灼戏谑一笑,却也不再说什么,低头把锦袜套上那双玉白无瑕的双足,然后又穿上靴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