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还觉胸口疼痛?"一通精细的检查过后,御医们交流一番后问容怀。
"尚可,"容怀胸前的纱布已经被拆开,大部分的伤口已经愈合,但内脏受损的经脉依旧在作痛。
"这是正常的,这段恢复时间至少也需要两三个月,在这段时间里,陛下最好不要做任何剧烈运动,房事也得停一停,"资历最老的御医道:"虽然现在表面的伤口是长好了,但是如果不注意,依旧会有伤口崩裂的可能。"
说完注意事项之后,老御医颤颤巍巍走过来:"接下来我为陛下换药吧。"
晏灼挡住他,把药瓶和纱布接过来,道:"你们回去吧,我来换药。"
得知容怀现在恢复得尚好,晏灼松了一口气,把所有人都打发走之后,他转过身道:"陛下,臣为您换药。"
容怀轻轻闭上眼,晏灼拉开被褥一角,肌肤如瓷一般玉白,隐约能看见纤细优美的线条没入被角,但胸膛上一道三寸的伤口却腥红得刺目。这道伤口尺寸并不大,但却洞穿了前胸后背。
虽然这道伤口不知道看过多少遍,晏灼依然怒火凶猛升腾,眼眸里沉甸甸的墨色被烧红,剧烈起伏的胸膛泄露了他的情绪,容怀轻轻握住他的手掌,攫住他的注意力:"昨天你在我耳边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晏灼一顿:"陛下相信臣吗?"
"什么?"
晏灼从药品里面倒出褐色的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上,甘涩清新的药香溢散开来,他沉声道:"晏九黎的事,陛下相信臣之前并没有参与吗?陛下……当真没有半分猜忌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