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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朝他们吐了口唾沫,转身就走。

沐浴焚香过后,晏灼才大步走进未央宫,容怀还躺在床榻上沉睡,他拨开厚重的珠帘,低头看了一会容怀的脸,问:“陛下可曾醒过?”

内监跪在不远处,头也不敢抬道:“不曾。”

“你出去吧,我和陛下单独待着。”晏灼闭了闭眼。

内监躬身应诺,起身的时候欲言又止,这些天他一直在想——夜宴那天陛下嘱咐他提前让御医候在门口,是否早就有所预料,这一切是否都在陛下计划之中?

隐约窥到了事件真相的他,想到这里忍不住一个激灵,脊背隐隐发凉。

他是相信陛下绝对能醒过来的,但只能守口如瓶,不敢把这个推测说给晏灼听。

内监走后,将内殿里成群的宫婢一并撤走。等内殿里彻底安静下来,晏灼解开外袍脱下来,只穿着内衫躺到床上,手臂将容怀轻轻揽到怀里。

容怀皮肤苍白得看不到一丝血色,在昏暗的光线里更像是一尊羊脂玉雕琢的人偶,由于便于换药,所以身上只罩了一件亵衣,前襟松垮得敞开着,露出包裹纱布的胸膛,隐约可见一抹血色,发丝如瀑布般散落在肩头,平日里噙着笑容的嘴角天生向上弯起,看上去和平日里似乎没有什么差别,仿佛下一秒就能睁开眼睛朝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