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刚刚开场,一群身着清凉的西域舞娘舞动身体来到殿中,伴随着缠绵悱恻的鼓点翩翩起舞,底下的群臣百官看的如痴如醉,但也不忘殷勤地到容怀身边敬酒。
容怀不喜饮酒,与他们碰杯都是小酌一口,视线落在状似沉醉歌舞的秦良齐身上。
按照品阶,秦良齐一件白身,本没有任何资格坐在大殿之中,但原主待他极好,走到哪里带到哪里,身边永远都有他一席之位,就连开宴都会在身边留下一方桌案。
这已经算是一个习惯,虽然不合乎礼制,让大家都习以为常。
由于位置是离容怀最近的地方,面前的佳肴餐具都是最高规格,一整套晶莹剔透,价值连城的琉璃碗杯,酒是珍藏多年的琥珀精酿,还有许多稀有罕见的瓜果,一碟一碟精致小巧的糕点更是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然而就是这样掏心掏肺的对待,秦良齐依旧不满足,还要觊觎更多的权利。
容怀视线又落在吵吵闹闹的席间。
晏灼对舞娘无甚兴趣,倒是在席上一杯一杯喝得兴起,他是千杯不醉,转眼将周围同僚将士喝趴一片,晏九黎坐在他的身边,对上容怀的视线,低下头来,掩饰住恨不得啖其骨食其肉的恨意。
“晏将军上坐,陪孤喝上两杯。”容怀轻扣玉案,唤道。
内监闻言立即在容怀的身边添了一把椅子。
在坐众人表面上都在欣赏歌舞,实则都不由自主把目光投过来,身为大月最有权势的将军,和圣上水火不容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大家都好奇两人能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
晏灼执起酒盏大步走来,容怀抬起衣袖,正要端起眼前的酒杯,晏灼却按住他的手道:“陛下身体娇贵,不宜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