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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没人比他更清楚,晏灼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战神,等闲之辈根本近不了身,更遑论留下长长一道血口。

他表情透露出情真意切的担忧,立即扭过头嘱咐旁边的仆从:“快去请大夫来。”

“不必,”晏灼并不把此等小伤放在眼中,他催促晏九黎:“时辰不早了,你赶紧去休息,过几日还要殿试。”

说完,他大步往厢房走去。

晏九黎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以往父子两人之间感情还算不错,晏灼时常拍拍他的头和肩膀,以示鼓励,但是晏灼最近却经常心不在焉,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也少了许多,晏九黎俊朗的面容若有所思,但想到再过几日就要参加殿试,便没功夫再深究。

一脚踹开厢房门,晏灼阴沉着脸从枕下翻出那只画轴,本想直接扔到火炉里去。

那昏君实在是可恶得很,只不过是戏弄于他,却扰得他心烦意乱。

这只画轴早该焚之殆尽。

他松开手,画轴散落开来,坠落在火炉里,上面容怀面容栩栩如生,眼看火蛇即将就要蹿舐到卷轴上,晏灼死死盯着火炉,忽然伸手又将画卷拾了起来。

他盯着画卷上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脑海中却浮现出刚才的场景,他分明没有刻意去看,但那一幕一幕似乎像烙印一样,死死焊在他脑海里——

他扼住容怀的颈项,容怀纤细的身体紧紧贴着他,亵衣顺着胳膊滑下来,半身光裸优美柔韧的线条,胸口的肌肤白皙如玉在烛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晕。

不由自主的,晏灼呼吸逐渐灼热沉重。

他死死盯着手上的画轴,眼眸里面就是有烈火在灼灼燃烧,脑海里面飞快的闪过一幕一幕,却不是拿刀抵在容怀颈子上,而是身上另一柄刀,容怀纤细柔韧的身体在他的控制中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