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侮辱。
晏灼感觉到自己被彻头彻尾地戏弄了。
“我并没有想对你除之后快……”
话音未落,晏灼粗暴打断他:“我不相信。”容怀屡次戏弄于他,就算这笔债不提,既然容怀已经对他起了杀心,他本就该提前一步把容怀杀死。
容怀还想说话,晏灼桎梏他的手掌微微用力,掌心炽热得贴在他的颈侧似乎能烧穿那层薄薄的皮肤。
“嗯……”
他轻哼一声,单薄的肩膀微微颤动,肩头松松垮垮的亵衣落到腰际。
寝宫里灯盏光影拂动,绰约的烛光似颤动的湖光映在眼前这具身体上,勾勒出优美的线条,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晏灼甚至听得见心脏剧烈跳动。
脸颊微侧过来,容怀轻声打破静谧的氛围问:“怎么不动手呢?”
晏灼在愣神,还没有反应过来,容怀忽然偏头朝晏灼的刀上倒去,他几乎是下意识仓皇地收回刀锋。
仓促之下,锐利的刀锋甚至划破了他的虎口,晏灼却没有在意自己手上的伤,而是低头去查看容怀的颈侧,没找到伤痕才松开紧绷的心弦。
进而又心觉荒唐无比。
他为什么要关心这暴君的生死?
容怀倒在床榻上,他的药瘾再次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