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恙端坐在主座之上,一身素净的白衣,冷冰冰的宛如一尊雪雕,温远舟掺扶着靠在他肩膀上的容怀,抬头望向秋水恙:“师尊,容师弟身体不适,我送他回洞府休息。”
容怀和秋水恙视线相交,他眼眸中似乎笼罩着一层雾水,秋水恙注视着他,平静无波的视线晃了晃,一转而逝,仿佛只是错觉:“去吧。”
被送回洞府之后,温远舟就离开了。
他没注意到容怀在他走之后,从床榻摔在了地毯上,墙壁上晃动着无数黑影,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中走出,大掌掐着容怀的下颔强迫他抬起头来:“怎么,一个秋水恙满足不了你,现在你的大师兄也不放过了吗?”
嬴烛没注意到自己说的话有多酸,容怀弓着背脊在地毯上颤抖:“拿、拿出来……”
“我没听清楚,”嬴烛低笑一声:“你让我把什么东西拿出来?”
容怀用气音吐出几个字,嬴烛戏谑地把玩他绸缎般散落在肩头的发丝:“拿出来可以,往后你还敢还给秋水恙送东西么?”
“我喜、喜欢他……关你什么事?”容怀问。
嬴烛脸色一变,表情骤然变作冷肃,愤怒和暴虐在眼中一闪而逝,他冷笑:“看来这段时间的还是没有让你长记性,既然这样的话……”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容怀就感觉自己被嬴烛提起来,眼前的画面一转。
从周围的装饰来看,他们竟然来到了秋水恙的殿内,殿内布置陈设非常简洁,雅致不透光的孔雀石屏风隔开内外两间,玉床折叠得没有一丝褶皱,窗台上长颈瓶中插着十几支雪华花。
秋水恙内室的禁制竟对嬴烛形同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