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容怀的轨迹都是两点一线,根本不知道嬴烛的神识一直跟着他。
天衍宗的日常平淡而朴实,每日早中去秋水恙那里听课,下午开始各自修炼,容怀便回到洞府养养鱼,侍弄花草。
嬴烛觉得他和之前的容怀截然不同,就像是判若两人,现在这个容怀比之前那个更吸引他的注意力,他每日除了调养生息,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催动他留在容怀那里的神识,窥伺容怀的一举一动。
这日夕阳西下,橘黄的阳光静静流淌于山岚,容怀对着镜子正整理着衣衫准备上榻休息,镜中人亵衣如雪般堆叠,发丝如瀑般垂落在肩头,隐约露出玉白优美的锁骨线条。
突然之间,他感觉耳垂传来灼热的触感,像是有人在指头抚弄他的耳朵。
容怀来不及细想,门被敲响了,温远舟捧着一束雪华花站在门口。
见容怀身上紧紧披着单薄的亵衣,身体线条在朦胧的亵衣里面若隐若现,他愣了一下,脸上不知怎么就染上了热意:“师弟已经准备休息了吗?”
“嗯,”容怀视线落在他怀里的雪华花上,“大师兄刚从花谷里回来?”
“是啊,师尊觉得窗前光秃秃的不雅致,就命令我来摘些雪华花点缀,”温远舟说着问:“容师弟……最近怎么不给师尊送花了?”
话音刚落,容怀耳边又响起一声愤怒的喘息。
“没有结果的感情,何须强求?”他淡淡说。
温远舟想到容怀百年来风雨无阻的痴恋,心里颇为酸软,从怀里抽出两支雪华花交给容怀:“我方才路过这里,就是想着给送给容师弟两支也装点一下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