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声音里透着痛苦,容怀松了松手臂:“我搂得太紧了?”
霍燃不知该怎么解释,容怀这样的力道于他来说就像挠痒,可他轻浅的呼吸喷在他的颈侧,着实让这种痒意从颈后一直痒到心底,后背热汗混着酥麻。
“你倒还挺挑剔,”容怀仰起脸道:“身上肉硬邦邦的,手掌还糙得很,我倒还没嫌弃你呢。”
霍燃脸皮略微涨红,“奴往日农活做得比较多……”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家子都是这般,从小连鞋都没有得穿,能下地的时候,就帮着父母干活,哪里能比上容怀脚不沾地指不沾水,他从前也不觉得如何,这一刻竟然有些自卑。
容怀水下用脚踢了一脚:“说话归说话,手不要停。”
这一脚没踹对位置,霍燃生受了,表情略微有些僵硬,哑声道:“小公子……”
容怀也发觉踹错地方,匆忙将脚收回来,脸颊染上一层薄红:“泡着药浴,里头天冬丹参都有静心宁神的功效,你为何还能、还能……”
霍燃脸红得滴血,心跳如同雷鼓一般,容怀离他远了一些,他才觉得浑身的燥热稍降下来,许是气氛正好,他禁不住问了一句:“小公子现在可有中意的女子?”
“没有,”容怀阖着眼枕在霍燃宽阔的胸膛上,他想到上一个世界,两人靠着临时标记过了五年,他和阿焱是知交,就算心意相通,亲密无间,那也是友情,如何能成为夫妻?这太荒唐了。上个世界定是信息素作用才导致暧昧渐生,这个世界阿焱不就正常许多?
他认为正常的许多的霍燃此时正抱着怀里矜贵柔弱的少年,脑海里翻搅着各种邪恶不堪的念头。
霍燃喃喃道:“原来还没有啊……”
似乎不能理解霍燃为什么会想到这个问题,容怀反问他:“难道你已经有了中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