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焱将纸巾处理掉,又端来一碗清粥,用勺子舀了一勺吹凉喂到容怀嘴边:“喝一点。”
容怀抿了一口,眉梢挑起,薄焱问:“淡了?”
“不甜。”
薄焱让人换了一碗,清粥里加了糖,淡淡的甜味在口腔里晕染开来,容怀不知不觉喝完一碗粥。
慢慢腾腾喝完整碗粥,容怀也染上一丝倦意,薄焱把室内灯光调暗,当他想要关掉床头灯时,袖口被轻轻攥了一下:“这盏……留着。”
薄焱就收回手,他低下头时容怀已经睡着了,于是他就这么看了他许久,从第一眼见到容怀起,他的心脏就倏然失律。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脏是为他而跳的。
薄焱从小就与众不同,他的心脏天生就像泡在烈火里面灼烧一样,所以他时常克制不住脾气戾怒暴躁,医生说他患有天生的狂躁症,但他却觉得没什么不好,直到见到容怀,对方仿佛天生能安抚他的暴躁。
从看见他的第一眼,他就想一直看着他,永远看着他……
薄焱在房中坐了很久,直到察觉容怀可能要醒过来才离开,容怀一向眠浅,薄焱一动,他就稍微转醒,朦胧之中望着那道背影,系统听见他迷迷糊糊唤道:“阿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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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要帮助薄焱治腿,容怀也不脱泥带水,在温哥城就和薄焱敲定了具体治疗方案。
或许神经断带在目前医疗水平和科学技术来看是不治之症,但对于来自医学较为发达的世界的容怀而言,其实和普通流感一样,并不是什么棘手的病症,早已经有了治疗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