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愈刚想狡辩,乔安阴飕飕说:“你知道我的脾气,你要是光和他狼狈为奸,糊弄我,再不老实交代,我连你带他一起收拾。”
方愈打了个哆嗦。
他看过乔安收拾李稷,真他妈的狠,李稷之前那多么一个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家伙,愣是被她调教得比小绵羊还乖,被她指着鼻子骂都不敢吭声。
方愈真是怕了她了。
左有李稷右有这凶残的母老虎,方愈心里苦,他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招惹上这两人。
方愈深深吸一口气,无奈说:“行,你想问什么?”
乔安直接问;“李稷身体怎么了?”
方愈并不奇怪,乔安医术不比他差,又和李稷朝夕相处,他早知道瞒不了多久。
如今她已经发现异样,方愈也就管不了李稷的警告了,坦白说:“他生了病,气虚,喘咳,严重时甚至呕血,病了有一阵了,我以前一直以为他是因为旧伤和情绪激荡才身体不适,还给他调养了一阵,但是这次他中箭负伤,我才发现情况远比我想象得严重……”
“我发现,他那心疾……”
方愈深吸一口气,才极艰难说:“……我没见过,也治不了。”
乔安心里一沉。
“你发现了异样,应该也悄悄给他诊过脉吧,也发现了吧。”
方愈苦笑一声:“他的脉象除了气血虚弱,什么也诊不出来,但是他的气血就是日渐的耗尽,他的气力和身体也日渐虚弱……我甚至觉得,哪一天他的心脏就会停跳,而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乔安从来没见过方愈这样颓然无力的模样。
她沉默了很久,冷不丁说:“我记得,我身上的寒毒,本也是不可治的。”
方愈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