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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发现,李稷的脸皮好像变厚了,变得更不好搞了。

方愈也跟进来,看见乔安哭丧着脸,不由地心软,咳嗽了两声:“咳咳,这个李兄啊,安妹这个毒没拔干净呢,的确有心悸的毛病,要不然就让她再歇两——”

“之前说歇了两天,现在再歇两天,她一辈子都别下床得了。”

李稷警告地盯了一下磨叽的乔安,冷哼:“都是老太太给你惯的,一个小姑娘家,天天躺在床上像什么样子?让人笑不笑话?!”

方愈欲言又止,李稷又冷瞥他一眼:“还有你,你这个大夫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几天前还跟我说要让她多活动才能恢复得好,她和你说几句好话,你就纵容着病人撒娇耍赖,我看你是给人治病治多了,给自己脑子也治坏了!”

方愈:“……”

合着他倒是成被撒火的了。

李稷平时不怎么生气,天天寡淡高冷的死样子,但是他真生起气来,方愈还是有些怵他的。

别说方愈,就连乔安看李稷骂方愈,都悄摸缩了缩脖子。

李稷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说好好做兄长,就真是越来越有兄长的样子,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乔安只觉得是见到了初中时候的教导主任,有时候、尤其是知道自己不太占理的时候,这心里还真有点发虚。

方愈爱莫能助地朝她耸了耸肩,乔安焉头巴脑地低下头,由着侍女们给她穿戴好了,慢吞吞走出来。

李稷冷艳高贵站在一边,给她拢了拢大毛领,确定她包裹得够严实了,像是牵羊一样牵着小姑娘往外走。

方愈很自然地想跟上,李稷看他一眼:“你很闲?”

方愈:“……”

方愈还没回过弯来,茫然看着他:“啊?还行。”

“我觉得你挺忙的。”

李稷说:“安妹的药你熬了吗?预防灾疫的药方你调整了吗?你怎么就闲得还能遛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