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重重地磕下去,声音坚定得像是不死不休的誓言,淹没了其中微不可察的泣声:“我会对她好的,我会一辈子对她好的。”
他怎么能不对她好呢。
他本来就只剩下母亲,和她了。
“嘭!”
罗老太的拐杖重重落在地上。
罗老太颤抖着走过去,抱住他,摸着他血淋淋的后背,突然心如刀绞,嚎啕大哭:“稷儿……稷儿……我的稷儿——”
“母亲……别哭了,我都明白的。”
李稷拍着她的后背,咳嗽了两声,唇角咳出血沫,却是笑出来:“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的错,还有机会醒悟,还有机会弥补。
以后他们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的。
…………
乔安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再醒来的机会。
因为狗带的心理准备做得太充足了,以至于她迷迷糊糊醒来,看见一张放大的娃娃脸的时候,还有些懵逼。
“你们阎罗殿的人长得这么可爱风的吗?一点都不凶啊。”
乔安含糊地嘟囔:“对了,喝孟婆汤之前,我还有机会穿回去吗?我存折不花光我真的死得不安心……哎呦不行,光想想我心口就疼,嘶嘶……”
“心口疼是正常的,十六年的胎毒往外拔,你不疼得满地打滚已经是耐力好了。”
娃娃脸饶有兴致看着她:“不过存折是什么东西?是存钱的吗?那算是地方票据的一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