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那天,是你把我带回来,战场上我每一次发狂,也是你救的我,把我一次次拉回来,照顾我的起居,把我的那些实际或者不实际的想法变成可行的政策,努力让这个国家变得如我所愿的太平法治。”
乔安轻声说:“我感谢你,我真心把你当成朋友,但是,也永远只是朋友。”
弗里曼握着剑的手,颤了颤。
“你知不知道,我最恨你这样温柔又冷静的态度。”
他低下头,低哑的声音几乎带着恨意:“哪怕是装不知道,哪怕是敷衍我、骗我,也好过你这样非要说个明明白白。”
“我不能欺骗我的朋友,我也不能放弃我的爱人。”
乔安说:“弗里曼,你让我走吧。”
弗里曼闭了闭眼:“如果我不答应呢?”
乔安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拔出了剑。
弗里曼全身一颤,晒笑:“你要对我拔剑?”
“我不想伤害你。”
她说:“但是我一定要找到他。”
弗里曼睁开眼,看见她明亮如初的眼睛,那里面溢满了悲伤和思念,却丝毫没有阴霾,反而燃烧着火一样灼灼的执念。
弗里曼突然就明白,他拦不下她。
他拉不回那头奔向别人的独角兽,就像他留不下为了那个美丽青年义无反顾的她。
弗里曼忽然自嘲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