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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们在欢快的鼓声中载歌载舞,伴随着曼妙的铃声,营帐的氛围瞬间热络起来。

秦王从袖口拿出一块漆黑的铜牌,乔安瞧见,觉得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是裴家的腰牌。”

秦王直接把铜牌放到吉利面前,平静说:“这是裴家人在试图营救皇后时,被本王带人抓住,本王想,除了大周的皇后,没有哪个女人有资格让裴家用自己嫡系子弟的命去换。”

吉利看着那铜牌,瞳孔微缩,他连忙把铜牌拿起来,对着烛光仔细看了看,当即大喜:“没错!这正是裴家的腰牌,可以号令裴家军队的腰牌。”

事实上当他刚见到乔安的时候就已经认定了她的身份,他从没见过哪个女人有这种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

这一定是只有真正的权贵之族用金山银山堆出来的娇姑娘,让她从来不需要把任何金钱和人放在眼里。

突厥和朝廷的仇恨,几乎等同于突厥和裴家的仇恨,吉利面目得意而扭曲:“那个裴家人呢?把他交给我,我要放干他的血,把他的头颅呈给可汗!”

“他已经死了。”

秦王淡淡说:“那天他就受伤过重,本王把他关在暴室里,寻了个日子放火烧死了。”

乔安听得猝不及防,猛地瞪大眼睛:“你——”

吉利本有些狐疑失望,但是看见乔安失态的表情,立刻就相信了。

这样惊骇仓惶的表情是演不出来的,

“很好,秦王殿下,你的诚意我们看到了,我们突厥喜欢你这样真诚的朋友。”

吉利又拍了拍手,侍女们端出一箱箱熠熠生辉的五彩宝石,他指着那些舞女,对秦王说:“秦王殿下,作为你忠诚的朋友,我们也为你准备了珍贵的宝石、美酒和美人,请你一定尽情享用。”

乔安始终死死瞪着秦王。

暴室什么意思?烧死什么意思?裴颜哪儿去了?这他妈跟说好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