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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这梓州益州等地位置偏远不服管教,又与秦王西南疆域藕断丝连,如今看来果然不假,张忠一个小小刺史,竟敢揣度圣意对陛下下药,真是看陛下膝下无子看得眼热了,当真是天大的胆子,万死不足惜。

想到这儿,范斌有些担忧,踌躇着:“陛下,是否要叫太医来……”

“无妨,你去安置粮草,朕在这静一会儿。”

“臣遵旨。”

范斌拱手就要退下,没走两步又被皇帝叫住:“皇后跑了,今晚约莫要躲着朕,她晚上光是吃米了,半夜怕是得梗着,你让人熬碗好克化的羹汤给她,让她必须喝了。”

当真是捧在手心怕化了。

范斌心里无声叹息,笑着应声:“是。”

范斌走了,皇帝撑额靠着软枕,回想着刚才乔安慌不择路就往外蹿的样子,半响低低笑了一下。

个小傻子,这时候倒是快跑得快,还有几分小聪明。

…………

乔安那天给皇帝怵着了,之后几天一直有点躲着他。

好在皇帝也很忙,忙着在梓州割韭菜,好像还有其他好多乱七八糟的军务,没工夫搭理她。

乔安闷在府邸难受,就抱着小雪狐出去转悠,她换上男装,跑到茶楼之类的消息灵通的地方一坐一下午,听茶客们行商们说话:

“我看很多人都往益州去啊。”

“可不是,益州水患不严重,灾民们都往那边逃荒。”

“那可是几十万人啊,能管得过来吗?”

“可不是管不过来,之前粮食不够吃,益州官府又不舍得放粮,怕灾民们进城闹事,都堵着门不让进,饿死冻死的,不计其数,听说还有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