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开始鸣霄还对胡菍有几分同情, 那现在则丁点不剩。

胡菍是很可怜，但这一切要放在她没有算计鸣霄的前提之下。

这场幻境看起来是在重演，可如果没有鸣霄剥离灵魂的举动, 她会被困在这具身体里, 被迫承受胡菍所遭受过的一切。

感同身受这个词不是玩笑, 在切身体会到胡菍的痛苦之后, 无论她再怎么没心没肺，都会对青云等人产生强烈的恨意，以她的性格肯定会报复回去。

显而易见，这是一个局，而她就是重要的棋。

鸣霄嗤笑一声，盘腿坐在地上, 对柜柜说：“我们来从头捋一下。”

“嗯。”啥都不知道, 但仍要装作很懂的柜柜点点头。

鸣霄没注意它那点小虚荣心，摸着下巴分析：“刚开始得知胡菍和我有因果的时候，我就猜这个世界没那么简单，就刚才的幻境来看，果然如此。”

“胡菍和我有因果，是什么暂且存疑，我们现在把原本的世界走向按照凤凰涅盘分为三部分。”

“第一部分青云杀妻证道，这一部分因为阿花的原因被毁”

“给你个机会，再说一遍是谁的原因。”干啥啥不行, 杠精第一名的柜柜忍不住插嘴，“抱走我方阿花不约，请宿主独自行走，勇于承担自己的责任。”

“”鸣霄全当没听见，厚着脸皮继续说：“青云证道失败, 凤凰也没涅盘，这时显然有一股力量不愿接受被我改变的现实，强制转换时间，让我来到入天定宗的时候，而这时胡菍神奇地消失了。”

鸣霄说到这顿了一下，点点下巴，若有所思道：“我本以为这些都只是天道的安排，但现在看来有些偏差。”

“难道还有别人？”柜柜说完自己就摇头否决了，“不可能，除了天道没有人能跳跃时间，哪怕是气运之子也只是能逆转到某一不确定的时间点，而且还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鸣霄玩味一笑：“你错了，天道也不能跳转时间。”

“可咱们现在”柜柜想要再问，鸣霄却不欲再说，而是回归正题，“姑且按照你说的，天道可以‘跳跃’时间，别的力量做不到，但这不代表她不能在这过程中动些手脚。”

“宿主你是说凤凰？”柜柜感觉自己脑子有点懵，顺着分析，“凤凰还活着？对，你来的时候胡菍是有意识的，难道那时的她其实就是三次涅盘后的凤凰？在天道跳跃时间后，意识脱离肉身进入了琉璃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