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牛婶渐渐睡去,外面雷声轰鸣,雨如瓢泼一般,天色又黑又沉,像是择人而噬的怪兽,张着漆黑的口等人送上门。
胡菍慢慢从被子里爬出来,小心翼翼穿上衣服,拿起蓑衣、斗笠消无声息地走出房间。
狗剩子不见踪影,她心里焦急难耐,半刻都等不得,与其在屋子里折磨自己还不如出外寻人,万一找到了呢。
她随手拿起房前的粗木棍,推开院门准备继续寻人。
喀嚓!
空中一道闪电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劈下,照亮了半边天空,也现出了院门前一道高瘦的身影。
胡菍惊呼一声,瞪大眼吓得直哆嗦,怔在原地半天,又上前一步,声音颤抖地问:“是你吗?狗剩子?”
那道身影一直没有动作,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触到了他的g点,胡菍话音刚落,他抬起手,一道雪亮的光从手中亮起,直刺胡菍胸口。
鸣霄急忙现身,转身飞速跑回院中,一道闪电再次划过,映出那人脸上三分淡漠、三分冰冷、还有四分无情。
“哦吼!”柜柜噌地在空间的地上爬起来,兴奋地扭扭屁股:“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贱贱走来了!”
鸣霄丝毫不虚,挑起眉吹了个口哨:“怎么的?你还要杀妻证道啊,狗剩子。”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男人的青筋就止不住的跳,对方抬起手一剑劈下,剑锋裹挟着灵力直冲而来,快如闪电,势如霹雳,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
这足以吓破常人胆子的一剑,看在鸣霄眼里也就一般般,她撇撇嘴侧身避过,狗剩子见她躲过,脸色更加阴沉,抬手又是一记更加迅猛的攻击。
“哼哼哼”
鸣霄跑的时候没注意,正好站在猪圈前,她侧身避过,猪圈却遭了殃,被吓坏了的阿花顺着猪圈破的口子,甩腿狂奔,直奔自己的铲屎官而来,直直撞在他的第二剑上,身子一斜瘫在地上,死的猝不及防。
随着阿花断气的那一刻,空中雷声停歇,闪电也没了,雨势骤然变小,眼看着就要完全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