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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菍在床上傻笑了好半天,才终于发现另一半床该有的人不知去了何处,她慌忙站起身在屋子里四处寻摸。

屋子就那么大,一眼便看完了,胡菍慌张的站起身,连外衣都顾不上穿,着单薄的中衣匆匆跑出屋,大声喊:“狗剩子、狗剩子,你去哪了。”

少女的声音软而清澈,带着些微哭音,她也确实快哭了,一双大眼含着两汪泪,前后左右来回不停的看,终于,在触及到角落里围起来的猪圈时,顿了下来。

她那本该睡在身旁的俊俏郎君躺在猪圈里,额头满是汗水,面色苍白又晕着两团红晕,病态尽显。

胡菍匆忙跑进去把人背起来,连沾了一身的猪粪都没心思管,跌跌撞撞走进屋把人放在床上,转身跑出门,又把张大夫给请上了门。

一回生二回熟,张大夫直接拿了两包药跟她走,给人把了脉确认只是发热,便交给胡菍让她去煎。

胡菍乖乖照做,一边看火一边在脑子里胡思乱想,刚想问问鸣霄怎么回事,张大夫掀开门帘走进来,在她身旁坐下,看她一副深思不属的样子,轻声安慰道:

“菍儿,昨天的事莫要放在心上,你二人既已成亲,便是夫妻,一生一世都要一起度过,你乖巧能干,他日后总会晓得你的好。”

“”胡菍记不清昨日发生了什么,不想张大夫担心,胡乱的点点头,等到人走后,迫不及待在脑海中问:“品如,昨日发生了什么?”

霄霸霸瞎话课堂再次开课:“你俩拜完堂喝完酒,要洞房的时候他死活不肯,非得去猪窝睡,你拗不过他只好同意。”

“啊?”胡菍大惊失色,心里万分委屈:“就算他不想与我同住,直说便是,我可以在冬日住的土炕上睡呀。”

“这我就不知道了。”鸣霄摊手,看到小姑娘一副伤心难耐的样子,叹口气,心有不忍地劝道:“你别伤心呀,不一定是他宁可住猪圈也不愿意跟你一张床啊。”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彼此信任,你仔细想想,他除了不爱搭理你、半天放不出一个屁、啥都不干就知道咧个大嘴吃,没事还朝你翻几个看不见眼仁的大白眼,还有哪些方面表现得像不喜欢你吗?”

胡菍抽泣的声音一顿,这一番槽点颇多的话,即便恋爱脑如她,也没法腆着脸信。

鸣霄见她不说话,又叭叭地分析:“往好了想,为什么一定是他不喜欢你才去猪圈?兴许只是单纯的不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