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绡绡打开哥哥的钢琴顶盖,掏出三只藏在里面的棒棒糖,边嗦边诧异地说:“你难道以为爸妈复婚受咱们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影响吗?弟弟,你已经是个五岁的孩子啦,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哦。”
“就像离婚时爸妈不需要经过咱们同意一样,无论是复婚还是再婚,咱们三个其实都不重要哒。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父母心这种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你可千万别以为以前爸妈那样,是因为他们结婚的关系,不负责任和恋爱脑都是一个人的天然属性,跟和谁在一起可无关。”
小顾总沉默下来,他没想到七岁的小屁孩姐姐,看问题竟然比他还要深刻。
可不就是这样吗,上辈子,妈妈爱爸爸,爱到顾不上他们,父亲到母亲死了,才懂得自己的爱,却只知道一味心如死灰,也不管他们姐弟三个怎么样。
平日里冷淡的大哥跟兄弟爱上同一个女孩,脑子长泡,疯了似的甘心给人做备胎,至于他
不提也罢。
想来想去,他家似乎就姐姐这么一个正常人,偏偏这个正常人,是几人里唯一一个被人害死的。
想到这,顾名琛思绪飘远,苦笑着摇摇头
绡绡没关注双重弟弟在想什么,她瘫坐在一边
的沙发上,晃晃腿接着说:“其实我更希望爸妈各自再婚,这样肯定会举办婚礼,到时候弟弟你就可以当花童了,能收到一大笔花童礼呢。”
小姑娘说完惋惜地叹口气:“可惜,要早两年,我的年龄正好,咱们姐弟一块儿上阵,能收四份钱呢。”
顾名琛:“”
那您可真是生财有道呢。
被这么一插科打诨,小顾总也生不起气了,尤其在顾名亭嫌烦,一把把棒棒糖拆开塞到他嘴里的时候,前一秒还一脸抗拒,拒绝幼稚甜食的小顾总,感受着人工糖精在舌尖绽放的美妙滋味,老老实实闭嘴沉默下来。
三兄妹在房间里偷吃完糖,没事人一样走下楼,楼下顾总正死皮赖脸地脱下西服外套,要钻进厨房里帮忙,最后因为把菜洗的稀碎,被忍无可忍的外婆撵出来。
瞎表现一通的顾总到底没能获得留下用晚饭的殊荣,刚收了一百块钱的小白眼狼兄妹,啃排骨啃的一脸满足,完全不见收黑心恰糖钱的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