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个有眼色的男人,这时候要么闭嘴,要么转移话题,但顾景扬显然不是,他浓黑的眉蹙着,追问:“我不信,你明明有事。”
“”卢月晴正对他处于厌烦期,心里一股火上来,都没注意到已经到了办公室门
口,转过头骂道:“这会儿你知道自己是个当爹的要来了,以前呢,死了?今天要是没我,你连学校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还明明有事,你特么又了解我了?有、有、有,有个屁!”
“是顾名绡和顾名琛的家长吧。”
卢月晴一口气骂完,看着顾景扬懵然的表情,心里像喝了杯冰雪碧一样,透心凉、心飞扬。
爽快只维持了一秒,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她下意识收敛神色,转过头,对来人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是琛琛的老师吧,我们见过。”
女老师骇的后退一步,讷讷应声。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顾名绡小朋友如此牛批了。
家学渊源,原来如此。
不愧是夫妻俩,顾景扬作为一个专业霸总,即使被骂的脸色发黑,在外人面前却仍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稳如老狗。
朝老师点点头,两人前后走入办公室。
屋内的画面跟他们来时的想像,相差有点大。本该可怜无助的姐弟两个,大爷似的坐在老师的办公椅上,而墙边的角落里,一个衣衫凌乱,头发像鸡窝一样的女人,跟疑似她儿子的狼狈小男孩凑在一起,老老实实地蹲着。
看见两人的到来,那女人像是瞧见救命稻草一般,连高跟鞋都没穿,光着脚就姿态狂放地跑过来。
她蹭掉粉的脸上先是惊喜,转而变成愤怒,呲着牙,咧嘴就要告状。
“咳嗯!”小女孩故作老沉的声音,倏地在房内响起,女人条件反射的一抖,愣是没能第一时间说出话。
绡绡哼了一声,朝她翻个白眼:“大妈你也得有点先来后到的意识吧,想告状还没轮到你呢。”说着她转头看向爸爸妈妈,“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长着个人脸,不干人事的大妈,嚼老婆舌被她家崽子听见,而这位人丑脑残的小朋友欠病发作,故意跑弟弟面前耍贱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