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岩凑到她身边也探头看,上面写着两行字,第一行是一个人名叫胡凯,第二行是一个地址,看样子像是住址。
鸣霄把纸条塞给楚岩,点点下巴:“胡凯,这个名字好耳熟啊,是大伯认识的人吗?”
楚岩皱眉思考,摇摇头:“我没听过,不知道是不是我不在家这几年,爸认识的。”他想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说:“这地址看着像是
县里黑市附近啊。”
黑市!
鸣霄恍然大悟,她想起来了。
上辈子县里有一次大的打击黑市行动,这个胡凯作为典型被抓,后来被抢毙。
他倒也不无辜,据说他凭着一张嘴和放在明面上的充足货源,以合作倒买倒卖赚差价为诱惑,骗了不少人的钱。黑市本来就不合规,大家被骗了钱也不敢说,只能吃哑巴亏。
据说当时是他骗到公安局人员家属身上,这才踢到铁板被抓个正着。
鸣霄把他的身份告诉楚岩,楚岩一只手捏着那张纸条,心里关于魏大伯半夜出门的疑惑又一次浮上。
父子多年,对于魏大伯的为人他再了解不过,他这位养父为人正直到执拗,黑市这种地方根本不会去。
既然如此,这个纸条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家呢?
楚岩直觉这件事很重要,要想知道似乎还是得进城一趟。
理顺思路,他不再多想,把纸条放入兜中,继续跟鸣霄抬炕柜。
两人一个只有一只手能用,一个身体半残不能劳累,好在新房子就在对面,路程短,最后折腾小半天全部搬完。
新房子总共三间屋,鸣霄、楚岩一人一间,剩下一个房间分成两部分,一半放杂物,另一半当洗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