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孟母叨叨时,也没忘记注意女儿反应,见她连句道歉服软的话都没有,就往里屋走,不满地想要上前拦住。
“嘭!”
鸣霄避开她的手,心里不耐到极点,干脆一脚把门踹开。
屋内的场景让她的神色更冷几分。
魏父转业后在运输公司当副经理,级别高房子也不小,是当时比较有时代性的三代户格局。
总共三个房间,魏珍来之前,魏铭箫都是单独一个房间,她来之后魏父加了一张床,两姐妹住在一间屋里。
满打满算,她住院也就一天,而属于她的那张床堆满了各种衣物,书桌上原本码放整齐的书本,也被翻的乱七八糟,鸣霄一搭眼看过去,发现少了好几本。
鸣霄面无表情,淡色的瞳仁注视着她所谓的母亲。
孟母被看的身体一缩,强烈的恐慌感席卷全身。
不该是这样的,她的女儿不该这么看着她,她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是属于她的,
生来便该听话、懂事、理解自己,怎么可以用这种漠然的眼神看着她。
没错,就是这样。
一贯胆小懦弱的女人,仿佛找到了自己身为母亲的权威,心里在鸣霄开门时短暂浮起的心虚一扫而空,她拧着眉,沉声说:
“魏珍那丫头能花钱,今天买这明天买那,昨天非要买衣服,你爸又惯着她。咱家钱也不多,哪经得起这么花,这不你柜子里还有两件没舍得穿的新衣服嘛,你俩身材差不多,我就让她自己翻出来穿了。”
她说完看着满床的衣服,不悦地小声嘀咕:“翻完也不收拾,泥腿子就是泥腿子。”
“那书呢?”鸣霄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