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霄等了一会儿又道:“想要走的人可以站出来,自己的东西都可以拿走,我还会给每人五十两遣散费。”
哭声渐渐弱下来,忽然一个女声冒出来:“我们每个人这些年给阁里挣的可不止
五十两。”
她本来是趁乱嘀咕的,没想到屋内当时正好静下来,又没控制好音量,整个屋子的人全听到了。
女子慌张地抬起头,看到鸣霄似笑非笑的眼,猛地后退一步,红着脸讷讷不敢再多言。
她想这么带过去,鸣霄可不同意。她扫了台下的人一眼,嘴角勾起痞痞一笑:“还有谁跟她一个想法?”
她这个样子勾起了众人昨晚的回忆,哪还敢再说话,一个个缩成鹌鹑不敢多嘴。
不管她们是畏惧还是什么原因,鸣霄都没有心情扮演知心姐姐的角色,她本就不是有同情心的人,自认为给钱、还身契已经做的够多,剩下的那些小心思她懒得搭理也不耐烦处理。
鸣霄一掌拍断一张桌子直接道:“我话撂在这,你们走我不拦着,还给50两路费,但要是有人给脸不要脸非得讨价还价,也掂量掂量自己命够不够硬。”
“留在这的也别有侥幸心理,我要燕春阁就是挣钱的,没用的废物也待不长。”
“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想好告诉我决定。”
鸣霄的话毫不留情,本来就害怕的姑娘们更犹豫了,一炷香过后,龟公和杂役那边站出来几个人,反倒是姑娘们,除了三个有相好想要离开嫁人的,其他包括刚才阴阳怪气的那个都选择留下。
仔细一想这也正常,楼内的姑娘多是被家人或人贩子卖进来的,就算离开,一时也无处可去,不如先暂时观望。鸣霄也不在意她们是不是真心实意,反正她也只是招员工而已,能干活就行,别的懒得追究。
最后除了几个心黑手狠的龟公和打手,鸣霄没放人,其他人都按照刚才说的给了钱银。至于那三位姑娘,她也没真按刚才说的只给五十两,而是按照账本把这些年她们挣的钱算了算,八成都还给她们。几人带着东西,千恩万谢的离开了燕春阁。
把人送走,回到台下看着剩下的人,鸣霄想到自己的规划,开心的笑了,声音也柔了几个度,温和道:“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提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站在最中间的女子迟疑地抬起手臂,鸣霄认出那是昨天和她一起的雪兰,朝她点点头,示意对方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