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睡没多久就养成了习惯,重逢后第一次分开竟然还失眠了。
迟野看他又心疼又好笑,对着屏幕亲一口:“乖了,开完会就回来陪你。”
夏允风不睡了,手机架在桌上换衣服,边和迟野说话。
三两句后迟野咳了两声:“你摄像头别对着自己。”
夏允风全身就剩条裤衩:“干嘛啊。”
“光看摸不到,我手痒。”
夏允风无语,换好衣服,举着手机去刷牙,牙膏沫飞了一嘴儿,他说:“给我看看你家什么样。”
迟野便带他参观,深夜的柏林很安静,前天刚下过雨,处处冷清又潮湿。迟野住的街区有一条长长的巷子,孤零零的晚灯伫立在夜色深处,看起来有几分九号巷的感觉。
夏允风看了一圈,评价道:“家里收拾的还挺干净。”
迟野说:“当然了,我又不像你。”
这人嘴碎的毛病怎么就是改不了。
夏允风时间快来不及,不跟迟野讲了。
穿戴整齐,夏允风开车出门,没去工作室,他把车开进了一家工艺坊。
工艺坊都是老熟人了,工作室和他们经常有合作。
夏允风一进门就被人招呼住,工艺坊的负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微胖身材,瞧着非常有劲儿。
“柳哥,”夏允风先问好,“我可能要在你这儿赖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