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迟没有等他。
谁又会一日复一日的在等待中消磨真心呢,迟野低声笑了,大概只有他们两个傻子吧。
夜深了,迟野睡不着,可能是晚饭吃的太晚,也可能是地点不对,整个人了无睡意。
这些年睡眠质量一直不太好,不知挨到了几点钟才勉强入了梦。断断续续地旧梦折磨人的神经,迟野知道自己在做梦,但醒不过来。
他烦透了这种感觉,十年里睡的最好的一次大概是在雁城县抱着夏允风睡的那一觉。
“迟野。”有人在喊他。
“迟野,醒醒。”
“哥!”
迟野倏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剧烈的喘息,夏允风皱着眉头坐在床边看他。
一时间搞不清状况,迟野失神的看着夏允风,直到喘息渐渐平缓。
“你怎么在这儿?”迟野问,声音嘶哑的厉害。
“起风了,我来关窗。”夏允风抚过迟野的脸,指尖挂着一层湿汗,“你做什么梦了?”
窗外树影摇晃的厉害,迟野坐起来,拿起床头水杯喝了一口:“没有,回去睡吧。”
夏允风没有动:“你经常做噩梦吗?”
在雁城县夏允风就发现迟野睡眠不好,抱着他说胡话,那时只当是他受到惊吓情绪波动较大。仔细想想,迟野醉酒那回也说了几句呓语。这人从前一觉睡到天亮从不说梦话,没睡够还会发起床气,可现在似乎总是失眠多梦,动辄彻夜不眠。
“偶尔。”迟野说,“没事了,你去睡觉吧,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