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车开的很慢,迟野回来已经八点多了。
夏允风在楼下等他,没撑伞,碎雪披了一肩。
迟野一看见他就皱起眉,快步过去,伞打开挡着风雪:“不是说在大厅等我?”
“我看你快到了。”夏允风笑了笑,习以为常的把手塞进迟野的口袋。
夏允风的手常年生冻疮,比城里孩子难看很多,指关节有点粗。回家半年养的好,恢复一些,在北城冻了一星期又有点发紫。
迟野晚上睡觉前总要抓着他的手搓,怕他不禁冻。
迟野摸到口袋里冰凉的手,裹在掌心里,气道:“真不听话。”
夏允风没顶嘴,外面风雪很大,他帽子拉到耳朵下边儿,即便这样寒风还是往里钻。没走多远夏允风耳朵就开始疼了,他看了看路,抱怨道:“怎么还没到呀。”
吃哪家店前几天就看好了,不远,从酒店过去五分钟。
小孩儿现在有点恃宠而娇,抱怨闹脾气都冲着迟野来。迟野有心惯着他,乐意看夏允风越来越像个鲜活的少年。
迟野看他一眼:“我背你?”
“那不要了。”夏允风知道要面子了,“人来人往的。”
迟野喷了:“你咋不说那么大雪怕我摔着呢?”
夏允风笑笑:“也怕也怕。”
火锅店人很多,迟野取了个号还得等一会。俩人在等候区坐着,桌上有零嘴给客人打发时间。
夏允风一个接一个吃的不停,迟野制止道:“别吃了,一会儿吃饭。”
夏允风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