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野刚要说话,电话里面有人喊了段筱歌一声,俩人说了几句,然后段筱歌说:“户口本我下班后寄给你,上学的事我们回头再说。”
说完就挂了电话,迟野听着对面的忙音,摇着头笑了。
夏允风是在迟野把户口本拿到手时才知道,那天迟野是跟他妈打电话。
迟建国在饭桌上问:“你妈还说啥了?”
迟野面不改色的回答:“没什么,问了问成绩。”
绝口不提段筱歌让他出国的事儿。
迟建国还以为段筱歌转了性,毕竟这人十几年都没太在意迟野。
十一月中下旬,琼州终于缓慢的入了秋,出门得穿个薄外套。
秋风飒飒,琼州岛又开始没完没了的下雨。
这周夏允风值日,被安排清理校园内和大门口花坛里的杂草,和他一起的还有班上五、六个同学。
因为外面在下小雨,老师给值日生发了一次性的雨衣。
迟野早上上学经过校门口,一眼看见他家小乡巴佬撅着屁股在那儿拔草。
他在夏允风背后停下,吹了声口哨吸引注意力。
雨声淅沥,周围脚步嘈杂,夏允风不为所动,还是庄天麒先听见声音。
“野哥!”他高兴地喊。
夏允风这才转过身来,均码的雨衣他穿大了,帽子能遮住他大半张脸。
“下雨天还值日?”迟野也穿着雨衣,这人身高腿长把雨衣穿的像大衣,校门口停一会儿好多女生从伞沿底下偷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