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用了三天时间画出来的,迟野的大头画像。
迟野看着画愣了,画上的人跟他几乎一模一样,是他最常用的那副不耐烦的表情。
“这是……”迟野咕哝俩字。
夏允风见他不接着叨叨了,估计是火灭了或是被画感动了,心说终于轮到我上场了。
结果他正要张嘴,那位哑火的炮仗转过脸来,手指着那副画,咬牙切齿的对他说:“告别礼都准备好了?你还是个人?!”
“我早知道乡巴佬没什么好心,没想到你不止没好心,还他妈好狠心!”
迟野痛心疾首。
夏允风彻底服了。
“你能不能闭会儿嘴?”夏允风抱着胳膊,烦不胜烦地说,“话都他妈让你说完了。”
迟野凶神恶煞的:“小孩儿不给说脏话!”
夏允风气不打一处来,推开迟野:“那你就少说两句。”
迟野皱着眉头,一通火发完仍是很生气,半晌语气平静一些:“你真要走?”
夏允风反问他:“我说我要走了?”
迟野一愣,回忆方才那一段话,夏允风几次想要开口都被他打断,但夏虞山说的话又不是他编的。
迟野有理有据:“我在门口听见你爸说要带你走。”
夏允风:“他是说了,但我没有答应。”
迟野又是一愣,余光瞥见角落的行李箱,他顿时有了底气:“那你收箱子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