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建国不愧是做警察的,马上就查起户口:韩医生哪里人?今年多大?听说是高材生,哪个学校毕业的?
迟野都听不下去,旁边制止了一下:“爸……”
韩医生说没关系,今年三十二,南方人,报了个学校名字。
迟建国一听不得了:“那么好的学校,留北京多好呢。”
后半句不用说了,大家都明白。
韩医生不太在意的说:“这里也挺好,空气不错。”
“那倒也是。”迟建国笑了两声,顺着韩医生的话往下说,“琼州环境还是不错的。”
说话间到了一户人家门口,门敞着,一个满脸褶的老头摇着蒲扇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外面日头高高挂起,屋里却凉丝丝的,光都少了大半。
韩医生应该是直接从农户家里走的,药箱还搁在人家桌子上。
“张伯。”韩医生躬下腰,扬起声音对老头耳朵喊,“这是来村里玩的,顺道过来看看你。”
老人也不知听没听清,突然来了这么一大家子人也没别的反应,只挥着手含糊的说了两个“好”。
韩医生解释道:“老人上了年纪,耳朵不太好,身体倒没什么大毛病。”说着转向老头,“张伯,我们来量个血压。”
韩医生拿出血压仪,绑带套在老头胳膊上:“张伯你别动了哈,两分钟就好。”
老人很信任韩医生,检查也不是第一次做,绑带刚绑好就端端正正的坐好不动了,乖的像个孩子。
夏允风站在门边,大半身体被包裹进浸着凉意的阴影里,轻轻吸了吸鼻子。
乡下生活条件不会太好,又是老人独居,房间里难免有些味道。屋外晒着鱼干,海腥气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