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那天,”迟野说,“被欺负了怎么不说?”
夏允风张了张嘴,大概猜到刚才那通电话的内容。
他把被子拉过来盖盖好,眉眼一并垂下去:“没什么好解释的。”
偏见如同夏允风午夜梦回时无法翻越的那座大山,迟野眼里他就是那样的人,否则不会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迟野进退不是的杵在那儿,被一句话堵了回来。
他没有立场去质问夏允风为什么不解释,他对夏允风的误解已经注定了无论夏允风怎么解释他都会认为是夏允风挑的事。
其实他跟那些欺负夏允风的人并没有区别。
迟野心里有点发胀,语言的贫瘠让现在的他无论说什么都会显得很苍白。
他没一直在屋里待着,开门走了出去。
夏允风的睫毛随着关门声颤了颤,模模糊糊听见迟建国说了迟野两句什么。
迟野过了好久才回来,他不知道去哪转了一圈,身上带了股热气。
“睡了没?”床头灯拧了半圈,房间里光线很暗,迟野走到夏允风那边,手里端着瓶玻璃汽水。
夏允风疼的睡不着,但房间没开灯,突然亮光有点刺眼。
“还疼么?”迟野问。
夏允风点点头。
原本快要翻篇的事儿被拿出来重提,中间又隔了这么大一会儿,气氛有些不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