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番调侃,离别的哀愁气氛冲淡了不少。
沈嘉远此趟赴幽州并没昭告天下,带去的人也不多,就两百名御林军护着同行。但他身份尊贵,一大早,宫门口还是聚集了许多官员,有很多是昨夜就等候在这的。在临行前,还有许多人反对皇上去幽州,跪在马前苦苦哀求。
站在宫墙上,看着沈嘉远骑马远行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周舒侗心也好像被什么蒙上了一层东西,闷闷的,疼疼的。
“殿下,该回宫了。”陪皇后在城墙站了许久的李内侍不忍看她如此落寞,开口提醒。
“嗯,回宫。”周舒侗回过神,抹掉了眼角的眼泪。
皇上走了,是真的离开了。在昨夜之前,她是怎么都不会去想,有一日皇上会离开长安。
快马加鞭,也要三日后才能到幽州城吧。这一路都是大梁境内范围,应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也不知现在幽州什么情况,不过皇上去了,宁王定会王那增加援兵吧。
周舒侗坐在撵轿内,满脑子都是沈嘉远和幽州。
真是做梦都想不到,当初她抱着当上太后咸鱼养老的心态进宫,有朝一日竟会对这个百姓口中暴戾君王如此牵挂。
回到两仪殿,司琴就问是否要传膳。
周舒侗不觉饿,不想吃东西,便说:“再等等吧,我想坐一会。”
可坐在榻上,又想起往日和沈嘉远在这看书、谈论、嬉戏的情景,心堵的慌。
感觉自己必须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随手拿起一本搁置在旁的书翻阅,却不料拿起的竟是沈嘉远拿来为难过自己的《策论》。
这可真是要把人逼疯了,周舒侗忙站起身,走到架子前,映入眼帘的,又是沈嘉远赏赐的宝物。
转过身走到门口,定眼一看,最吸引眼球的是沈嘉远命人移植在这的那棵树。脑海里又浮现出两人手牵手在院中散步到额情景。
周舒侗眼忽然湿润了,再也忍不住吧嗒吧嗒掉眼泪。
不过一年多,两仪殿竟哪都能找到沈嘉远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