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沈嘉远却道:“宁王妃也去了新洲。”
宁王妃竟然也去了新洲?这真有点出乎周舒侗意料。
宁王夫妇一起去的新洲,莫不是做好了短期回不来长安的准备?莫不是新洲那边比她想象的棘手?
周舒侗看着沈嘉远平静的脸,第一次产生心疼的感觉。
这些日子以来,皇上表现得很平常,背后竟是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
才十五岁啊,还是个孩子。
“怎么了?”沈嘉远察觉到她的注视,转过头,却看到她泪光盈盈,吓了一跳。
“没什么没什么。”周舒侗忙擦掉眼角的泪珠,随便找了个借口,道:“只是想到宁王妃,在贫瘠的新洲过年,心里难过。”
沈嘉远听后也沉默了半响,道:“朕明日让人送些东西去新洲。”
周舒侗轻啊了声,心道,陛下,你这反应让人始料不及啊。她只是随口一掰,用得着这般劳民伤财吗?她会良心不安的。
还好沈嘉远马上又道:“本来想过了年才让人去的,就提前些吧。”
“哦。”周舒侗心安了,如果是这样还好。
心安了的周舒侗掀开窗帘,这才发现白二出去后一直没回来,可她不敢问。
回到皇宫,玩了一天的周舒侗真的累了,第一时间去泡了个暖呼呼的热水澡,把身体多跑舒畅了。
再出来,看到了消失了一段时间的白二。
沈嘉远让她坐下,示意白二开口。
白二这才一五一十,把自己离开酒肆后的经过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