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真的懵了。
她悔!悔自己心不够狠!一开始就应该要以让沈嘉远摔个狗吃屎的决心撞他!
现在这样算什么?
呜呜,虽然拉了他一把,但自己整个人做了垫背,实在是惨不忍睹。
什么都不能想,再想草木灰肥料,她怕接连几天吃不下。
沈嘉远先是懵了,站起身后,气炸了。他怎么会这般大意,皇后这小身板子竟然都能把他拽倒。
此时,沈嘉远心里还认为周舒侗不过是在摔倒的那一瞬,下意识去抓她,并不曾去想,她是故意的。
毕竟这次,她可是摔成了个泥人,可比自己惨多了。大梁最狼狈皇后非她莫属。
宫婢和内侍官们服侍着呆木如鸡的皇后和暴跳如雷的皇上去府邸洗漱,被强制留下的官民你看我我看你,再无心耕种。
吴尚书甚至担心,皇上会不会以后都不关心这片田了?想到这,没法冷静了。走到小溪边洗干净手和腿,急匆匆追去府邸。
哪怕是砍了他脑袋,也不能让皇上对大梁的农耕寒了心。
周舒侗几近抓狂洗刷着脏兮兮的身子,恨到浓时,好几次忍不住拿手拍打水面。
她恨!呜呜,她好恨!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断了她‘归田园居’的梦想。
她是再也不羡慕什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耕生活了,宁可在长安城杀出一条血路。
“殿下,你还好吗?”阿翠哽咽着问,看到皇后接连两次摔成这样,她真的好难受。娘子是尊贵的皇后啊,以后人们会不会常拿这事来当笑谈?呜呜,为何不是她摔倒。
周舒侗在温泉中泡久了,头有些晕,也因为气到极点,无力说话,只得对阿翠和司琴勉强摆了摆手,示意她们扶自己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