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笙寻思着他可能用厨房的水龙头。
但她折返客厅时,则看见陆闯驻足在她曾经的琴房门口。
“圈圈,”陆闯转头注视她,“你多久没拉小提琴了?”
很明显,他这一句是明知故问。
并且他的言外之意昭然,无非是在试探,她愿不愿再碰一碰琴。
乔以笙没回答他,越过他的身边,径自进入琴房。
她打开她的琴盒。
虽然弓毛和琴弦没断,但这么多年没有使用,不用试也猜得到,音质受到影响。
——乔以笙亲自试了两个音,果不其然,又尖又细,刺耳得很。
“废了。”乔以笙将琴装回琴盒里。这把琴注定已经无法使用了,只能这样留着当摆设,当纪念品。
她想拉琴,只能买一把新的。
乔以笙走出琴房,顿足门口,对陆闯重新说一次:“拉不了了。”
陆闯抿着唇,点头,轻轻“嗯”一声,继而问:“不能修?”
乔以笙摇摇头:“不用修了。”
陆闯的表情微恻。
乔以笙紧接着道:“改天可以抽空,陪我到店里挑一把。”
她其实也挺想捡起来的,捡起来这个昔日的兴趣爱好。
陆闯微恻的表情瞬间消失,舒缓了几分,点头:“好。”
晚风枕着夕阳,送别这个周末最后的白日。
乔以笙让阿苓自行回工地宿舍,她则乘坐大炮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