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哲,郑妈妈已经失去了郑洋,她现在只剩你了。你要是再出事,郑妈妈一个人该怎么生活?听我劝吧,现在放了我,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我会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啊——”
话没讲完,乔以笙就又挨了许哲一记耳光。
“乔以笙,”许哲说,“你是我这辈子打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女人。”
乔以笙的口腔里散开淡淡的血腥味,应该是嘴角流血了。
刚挨打的这一侧脸颊火辣辣的,方才挨打的那一侧脸颊似乎已经疼麻木了。
乔以笙晕得厉害:“……好……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不起郑洋……我应该为郑洋的死负责……我会用我的后半辈子赎罪……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许哲,我求你……我现在真的不能死……不能死……”
“你们当初放过阿洋了吗?”许哲的眼睛也是红的,但一瞬间便被折射在镜片上的光模糊掉,“放过了你,你能让阿洋复活吗?”
乔以笙呜呜哭泣,前所未有地无助,只能重复:“求求你……求求你……”
可许哲捡起布条,重新系到她的嘴上,无情地将她的哀求和哭泣变成无望地呜咽。
随即他又一次用沾染迷药的手帕,捂上她的口鼻。
“求我,不如祈祷陆闯会来救你,看他舍不舍得你死了。”
这是乔以笙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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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停在数字“9”上,距离许哲限定的中午12点,仅余三个小时。
陆闯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只有他面前的小型笔记本电脑闪烁幽蓝的光。